笙灰与六世菠萝王小空

拖更大魔王,掉粉专业户,只会咸鱼的流氓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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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绫】有如此可爱的学弟,我弯了也情有可原呐(二)

#写到一半发现文风跑得厉害,啪啪啪删掉重新写,太可怕了,介个就是不打稿的结果
#感觉这文傻比甜多( ̄Д ̄)ノ

那年八月初到中下旬都超忙,没什么特别的事,这里就跳过吧。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九月前一天,就是全校开学典礼准备阶段的末尾。作为典礼上我们班的代表,被学校统一抓去临时会议,所有东西交代办妥以后,从会议室出来就已经七点了。晚饭没吃,校门只给进不给出,晚自习也快开始了,根本不够时间回宿舍洗澡。

千钧一发之际,我拜托了我一今天刚好回家的哥们,永近英良,去外面买份快餐盒饭,然后从侧门那一个破口递给我。

侧门那里的路灯一直没人报修,也没有监控,因为离教学楼远,所以那片灰色地带沟通校内外的活动特别猖獗。

平时要不是校领导要求学生会巡查,我是不会去那里瞎晃悠的。按时上课,去饭堂吃饭,晚自习,洗澡睡觉,个人感觉一直以来还蛮遵规守矩。

“研!你的宫保鸡丁!啊,还有冰红茶。”

“谢啦英良!哎,那份英语卷抄完了吗?”我从破洞伸手接过。

“放回你柜桶了。话说你的抽屉真是太尼玛整齐,我都是给你端着放进去的!”

“少贫……”

“嘿,这周末记得到我家拿新碟啊!是你喜欢的那个老师的...”他凑过来,神神秘秘地,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嘛,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虽然上次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这女的不错,全身都能看。

想罢,我撇了撇嘴,“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快吃吧,我就先回去了!”他抽出手拍了拍我的左臂,而后又从破洞那收回去。

我朝他点了下头,就匆匆提着便当往教学楼那边走。

那时好像天已经黑透,坏掉的路灯一副磕巴磕巴
要灭不灭的样子。也许是昨天又熬夜做作业吧,眼睛又涩又僵,定睛看着什么稍微久一点,视野就特别模糊,还伴着一阵眩晕。说不准下一秒就会撞上不知哪门子的柱形硬物。

我快步走过黑漆漆的教学楼侧道,准备拐弯的时候,忽然瞥见前方闪过一抹白影。可别说我眼神不好,校服那种自带荧光效果的白是人都能认出来。

可能又是一个低年级毛小子跟外校的人打架然而打输了见人就跑吧。

尽管今天不是我值勤,本来就没有义务管,但是我仍旧停了下来,一个人傻愣愣地右手提着便当杵在路中间,左手攥着湿漉漉的冰红茶。瓶壁冷凝的水露让夏日的炽热感更甚。

我看见了董香的弟弟,那个个子不高脾气巨躁嘴巴超毒的雾岛绚都。

谁说我最近转运转得风生水起连阿法狗都甘拜下风的,给我爬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眼前的人倒是休闲的很,仗着他个子矮我还得踮起脚才能越过小灌木丛看见他。

他在吸烟,鼻孔徐徐喷出的白团滑过嘴唇而后向四周蔓延开,打掩护般笼罩着它们的主人,让人在黑夜中看不清晰,但终究盖不完全。

果然,逃晚自习的不良少年,惹了前街后巷上的老大不得已回校哭天喊地堕落得自己都不认得。我已经想不到任何关于这个人正常点的好话了。比如信息技术考砸了或是失恋。

哎,要说我是异常帅气儒雅高大温柔的话,他勉强还算是个痞痞的有迷之秀气的男子,但是他打八辈子都未必遇上我这学长。

口袋里的手机振了振,我摸出来斜喵了一眼。

一个未知号码的短信。


看见了吧,要告上教务处就赶紧的。你个学生会的娘们。

                    
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相互交情浅薄得就跟路人一样,他竟然劈头就是奚落我,后台硬巴么?学弟啊你怎么不上天。

也顾不得中学生行为规范准则学长风范绅士气度,我啪地丢掉饭盒和饮料,撸起左右袖子,没有丝毫犹豫冲进了那抹烟云中。

可能是夜晚的缘故吧,我走向他的时候自己黑乎乎的影子一晃一晃地模糊了前路。这样背光真是囧的要死。

在我意识到我已经相当接近的时候,视野里只剩下那双瞪大的水嫩猫眼,还有未散的白烟。

“小小年纪吸什么烟?!怕自己不够味儿么?”我甩手就把烟从他嘴里硬扯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坚决不踩灭它。对着红透屁股的烟头跺几脚简直傻。

他本是靠在墙上,偏着脑袋,额头上残有血迹,脖子也有淤青,一副越是挂彩越骄傲的样子。

只不过在我说了那句之后,他一边提着的嘴角演变成了整个嘴都咧着了,鼻子耸了一下。

“……”

得,我又说错话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我又不会吃了他,何况他还自己烟熏一下……

啊啊啊啊,呸呸呸!

有担当的男人有些时候会变的婆妈起来,就像我现在:“我说,你不考虑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你买烟的钱吸烟的时间你就这么舍得浪费么?有钱有精力干嘛不...”

他别着头,笑得很冷,很干。

“我姐的眼光果然就是这样。管这种啰嗦,瞎操心的人叫温柔。”

“那你就是想说你是那种从不废话,从不管事儿的人?”

“听你说话都觉得智商被拉低了。”

“我说真的,你这么做不好。二十分钟后你我都有晚自习,那个你把血稍微擦擦,然后我送你去教室,我给你作证你这不是打架打伤的。你班主任我应该认识,没事的。”

话音刚落,他一脸堂而皇之你是白痴么的样子鄙视着我。

“...你碍着我点烟了。”他猛地对着我胸口砸了一拳,警告我退后一点。

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好吧,我从来就没这自觉,因为我面对比我矮的人会适当靠近些,让他们能听见我讲话,少点我想象中的负担和压迫感。

事实是我显然超过了他对陌生人的社会距离了,并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亲密距离。

“啊啊,抱歉抱歉,骚瑞骚瑞!”向后退开去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绊了一下。

我叹了口气:“只是走到这看见你犯浑有点看不过去而已。跟你说话真是费劲。”

他低低地剐了我一眼:“你道歉干什么?傻子么?”

啊?是我情商太低还是怎么?不说抱歉难道说欠爆么?

明显与我不来自一个世界的他,在只有我和他在的街道,第一次在我没有接话的情况下又说了一句话。

“还真是个傻子。”

他佝着背,又准备点烟,只不过迟疑了一会儿,才打上火。
然而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否定他的话:“我还真是...个傻子呐...饭也没吃只是来劝人戒烟。”

“啧...”

好像突然没了兴致一样,他咂吧咂吧嘴,突然甩手把火机和烟都摔在地上,它们飞落到很远的花基旁。塑料崩碎,发出很响的火花炸裂声。

也是,我这个学长既不能给他当人肉沙包也不能跟他搓搓拳头锋利锋利舌枪之类的,单纯一让人索然无味的蠢货。

绚都忽然低语些什么,然后用手指头试探性地点了点那破皮的地方。

“我说,你别碰,赶紧去校医室擦点药吧。”我脱口而出。

“我没有你这么矜贵,用不着。”他换手背轻轻擦了擦额头,好似不满脑瓜上的战迹。

“哎!痒也别弄!”我拔开他几乎黏在伤口上的手,紧攒在掌心。

惊觉这是一只异常粉嫩又骨感的手啊!果然是从来不写作业的爪。原本以为他打架斗殴指骨会粗,布满茧子,其实不然。

“有完没完啊,二x学长。”

他他他竟然脸红了!可想而知夜里视力不那么好的我欺身过去细瞧他的双颊。

当时的情景我跟你们再详细描述一下:他的手被我举高高,按在他身后的水泥墙上,提溜得校服一角都提了起来,露出腰躯的肉。我压下去察看(真是不作不死)的时候,学弟他整个人貌似都缩了起来,紧抿着嘴避开我的视线。

他阖着眼,睫毛微颤。

连我自己都震惊了,大家知道脏器突然蹦了一下撞击心房的感觉吧,剧烈震颤过后会停几秒。好像有几千根线牵引一样,手脚忽然就抖起来,往根本没有料到的方向拽。

能体会到一只手被人拎着的酸楚麻木感么,血液往下行,发冷的地方会从指尖蔓延到手臂。绚都他大概就是这样的。

“不不,你,你快去处理伤口吧...”瞬间的无语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稍稍松开他的手,但是发现他并没有马上收回去,而是慢慢从我轻扣的桎梏中脱出来,垂到身侧。

“你真他妈无聊。”

他耷拉着眼皮,很疲惫似的。

“那狗屎便当就别捡了。你...”

他指指脑门的血,半晌才开口:“...跟我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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