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灰与六世菠萝王小空

拖更大魔王,掉粉专业户,只会咸鱼的流氓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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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绫】有如此可爱的学弟,我弯了也情有可原呐(三)

#脑子有坑,全是歪理,千万别信……艾玛写完感觉自己超傻
#趁四月份的幸福来临前赶紧更一下

不要问我当时的心情为什么是一种要潜入闺房的感觉。

我一言不发地跟着绚都,他没有回头看我,或者诅咒我下辈子投胎做不了老司机,更没有揪着我,就好像非常肯定我不会撒腿就跑似的。

初中部的宿舍楼,说实话我没有来过,因为那时我还是个走读生,一个天天回家都喊他大姨妈的乖少年。

其他的学生都在晚自习,所以楼道里没什么人。当然绚都绝对不会从保安室窗前经过的,因此他带着我七弯八拐地翻进了宿舍的楼梯间。

“你现在还能回去上晚自习,不是好学生吗?跟我来这干什么。”他转过身面对着我,手按在他宿舍的门把手上,说得很随便。

“...这不是你自己要我来的?怎么,不愿意了?”因为没了便当和饮料,双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只好抱着双臂,把语调降低以免他又看不起我。

“不过是给你反悔的机会而已。”他扭开宿舍的门,径直朝里面走。我愣是呆了几秒,确保他不会在我面前狠狠地甩上门偏要磕烂我一排牙才跟着进去。

脚下没有踩到异物真是让我倍感欣慰,但不知为什么皂角和地板清洁剂的味道这么浓。尽管如此,我还是本能地否认了这人是个洁癖的假设。

“过来啊,你这老头有夜盲症吗?”他吼了一句,但语气听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更多一种无奈或哭笑不得的感觉。

“泥煤你都没开灯!”

摸黑抓瞎地还让不让人好好走路了。不是很懂现在年轻人的刺激,我的美学观念还没如此前卫,诸如享受在黑暗中回到原点,恐惧湮没下的窒息快感,欣赏从角落传来的号哭声等。

老天我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鬼!

啪。

洗手间的灯开了,便望见他双手撑在洗手盘两侧,凑近镜子察看自己脸上的血和疤。旁边置物架上摆放的物品异常整齐有序,连毛巾都统一长度,牙刷朝一个方向。

学弟自己反倒一副让人糟心的样子,糙糙的不拘小节。不过除去眼神其它长在脖子以上的部位真是好看,瞧那脸蛋俏的。

“你对自己好点啊。”此刻我却像小媳妇一样靠着某人的床架瞅瞅地面,又望望天花板,也不确定他是否听见我讲话了。并没有抖腿,因为我还没能惬意到那种程度。

“你说还有救吗?”他突然蹦出一个问句。

“啊?你是...指我还是你自己?”我立马挺直腰板,赶忙脱离背后那硌肉的床架。

绚都对我勾勾手指,示意我也到洗手间去。实话说这么狭隘的空间要装两个大老爷们,不是一方被胖揍一顿就是被另一方胖揍一顿,二选一没得选。当时真的只有这念头,可放到现在就呵呵了。

谅我缺席晚自习吧!恐怕连明天的开学典礼都不能到现场了,神经少根不要紧,但求手脚完整,穷学生没钱给它们全都上保险。

“宿管会查,所以外面不能开灯。”直至我身后的洗手间的门彻底关牢了,绚都才勉为其难地解释说明一下,然而卵用没有。

“原来...你怕宿管?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说这话心都是虚的,嘴贱的毛病就算掌掴百遍都改不了。

他斜瞟了我一眼,没理会我那不着调的话,而是侧着身子,半对着我。他用手沾沾水,抓了抓刘海,把背上去的它们散放下来。这模样竟显得有点乖巧。

绚都弯腰在置物架最下层扒拉出一个塑料箱子。

是药箱,不过止痛剂和创可贴占了大半个箱子。酒精不知是一次性被用了很多还是闲着蒸发的,瓶子包装很新,里面的液体很少,使用频率极低。

“最近喷了药也不太管用,是发炎了吗?”他背对着我,忽然扳过手揪着自己颈后的领子往上一抽,上衣就被剥下来了。
一溜淤紫爬满他背后那层薄薄的背肌,蝴蝶骨边的伤有些流脓了。
说不发怔是不可能的,但我当时更多的是忧虑,无由的。

“你看不惯吧。”他依旧是那种很膈应人的语气。

“为什么不去医院,留着给谁看?显示自己很强吗?”

他粗暴地把衣服挂在一个快要剥落的粘钩上,这与锃亮的瓷砖比起来相当违和。

“你瞎了?还是你他妈长了后眼?”他有些不耐烦,但似乎拼命忍住不让焦躁流露出来。

气氛怪怪的,说不上来,我真是神他妈长了后眼长不了心,悟性差反应慢已经不是一两回了。

我从他背后按住他的后臂:“疼就叫出来,憋着...不好。”

“艹你MB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背后的旧伤有点掉痂,一个个小的化脓血坑明显有抠或者挖过的痕迹,新伤还充血。肤色惨白,完好的地方出奇干净但受创处一片狼藉,看上去比满身污垢个把星期没洗澡还瘆人。

“...你洗澡是要把自己涮一遍吗?擦擦就好了,伤口别沾水,要感染的话你就废了啊。平时叫你室友帮...”

我住了嘴,他大概不知道他室友叫什么是几班的吧。真是个固执幼稚的家伙。

抓着他的肩把他调整到向光的位置,从物资匮乏的药箱翻出酒精和棉签给他先消消毒。

他浑身抖得厉害,顽固地一声不吱。真怕他膝盖蹬不住啪叽一晃就滑下去了。

我一只手滚着棉签把脓水挤出来,另一只手作势要扶的样子,不过我也不太敢下手。“你是要扶着墙还是要我扶,还是坐搓澡小板凳或马桶盖?”

此时他心里肯定是千万只奔腾的草泥马吧。除了反应精准的下半身,男人其他迟钝的感官就只能察觉到前方收拢不住的杀气,所以我还是选择相信它。

“那就我帮你选?”

“智障嘴炮给我闭嘴!”

闭嘴就闭嘴,谁怕谁啊!摊上一个开不起玩笑的家伙我认了。我把棉签丢进垃圾桶。

里面不知先前放了什么,堆积着都快满出桶沿了。

我卡住他瘦削的腰,把他捞起来,然后把他摁在马桶盖上让他背朝着我坐。我伸脚把一边的小凳勾住,拖过来坐上去。

“你自己稳当当地坐好,哥哥我才能放心地闭嘴啊。”我佯装要搁自己下巴到他肩窝那,傍着他耳朵低语。只记得那时我发出游丝一样的气音,也不知他听清没,不过已经可以想像到他那副啃屎般的表情。

大概理亏?在我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也没骂街了,任我在他背上糊涂乱抹的(现在也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绝壁杀了我。其实后来我还是带他去了医院,然后被告知我媳妇命硬,没什么大问题,谢天谢地谢娘亲)。

整个洗手间都是一股混杂着汗腥和药膏的味道,开了抽风也不怎么管用。如此郁闷的状况到底还是得归功于夏天。

“今天的事别告诉我姐,谁也不要说,不然你活不过...”绚都想拿他的衣服重新套上,但是他还没够到就被我一把扯走了,扔进了洗手盘里。

嗯,我保证谁也不说,只有你知我知。

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来,我心疼得慌,但是得憋着。

我起身打开水龙头,让那件沾血的衣服完全浸泡在水中。

“喂!你这傻缺!这是我最后一件校服啊!”

我已经懒得搭话了,反正又是毫无意义无法沟通的你骂一句我顶一句。

就算身上只穿胖次游荡在糙老爷们宿舍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大热天光个膀子大腿的不冷吧。逃课回宿舍趴上三四天背伤就会愈合得差不多了。

正甩干手上的水,我才感觉到肚子那剧烈的蠕动。

我没吃晚饭,没上晚自习,没背明早动员演讲稿,没写开学期望,没做一件高三生该做的事。

何苦啊!心头那阵悲伤有谁能理解,做好事本是喝热茶的怎么成了卖凉粉的?

绚都没听到我任何回话,不禁有点失望。他打开门:“你可以走了,金木学长。”

没句好话的小恶魔终究还是放我走了,但为什么我没有一种“尼玛我终于出来了”或者“哎呀,里面好热好湿,外面好清爽好不习惯”的感觉。

绝对是被饿傻了。

我越过他的肩头,关掉了洗手间的灯。

此时整个宿舍理所当然地变得黑灯瞎火的了。连嘶嘶的电流声也消失在俱静中。

我和他站在门框处,面对着。

吹吹绚都头上几根风中呆立的额发,我说:“刘海盖着伤口了,别起来吧...”

“绚都?”我托起他的下巴,让他抬眼看着我。

他僵直着一动不动,木木的一点也没有攻击性。我换右手四指轻轻扣着他的后颈,用拇指腹擦了擦他颧骨和鬓角下的皮肤。

软乎乎还有点烫。

没等他做出反应,我也不好意思再摸个遍,转身迈着奇怪的步子半走半跑地夺门而去。

还好没有人看清我这副怂样,太衰了。我一步五个阶梯这么跑下的楼梯,急忙掏出手机给那个未知号码发个短信过去,顺便改了一下联系人的名字和群组。


我帮你清理伤口换换药吧!每天晚自习结束高中教学楼601见。随你来不来,反正我会等。创可贴少用,止痛剂也是-------研


一分钟后。

您有一条来自群组“重要”联系人“小恶魔”的短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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